便星夜起床,要用牛车送我。我也是糊涂,不忍拒绝老人家,这才上车。却不想会因此累到老人,更不想会因此累到老牛。”
他直起腰身,无暇的脸庞让在场的少女屏住了呼吸,头脑中一片空白,耳畔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即便是男子,也对他生不出嫉妒之心,相反内心一片平和。
那白衣胜雪的男子来到拉车老牛身旁,轻抚牛头,亲吻牛的额头,哽咽道:“你受累了。”
那老牛前膝跪下,竟然对他流下了眼泪。
周遭的士子感动莫名,一个少女落泪道:“牛流泪了,为圣公子的慈悲流泪了!”
她突然又气得浑身发抖,转头指责狐不平:“连牛这样的畜生都知道流泪,知道感恩,知道同情,你连畜生都不如!”
四周顿时传来七嘴八舌的指责声,都是指责狐不平,颂扬圣公子的慈悲。
狐不平呆了呆,想要为自己辩解,声音却根本没有那些人响亮,也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这时,白衣男子起身,摇头道:“诸君请不要指责他,他毕竟年幼。”
“圣公子真是善良!”又有人高声颂德。
四周又是一片颂德的呼声。
狐不平茫然,看了看这些处于一种不可理喻状态的人们,心中有些惶恐,扯了扯苏云的衣角,带着哭腔道:“小云哥,我真的错了吗?城里好可怕,咱们回乡下吧……”
“你没有错,我们也不必回去。”
苏云的声音传来,语调平和,道:“说真话的人被排挤回去,沽名钓誉的人大行其昌,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花狐微微皱眉,他从苏云的语调中听出强烈的愤怒,有些不明白苏云的愤怒从何而来。
他仰起头,看到苏云还是站在狐不平前方,面朝破旧牛车的方向,一动不动。
花狐呆了呆,只见苏云的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