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浓眉大眼,比裘水镜显得高大强壮。
两人都是器宇轩昂。
苏云微微一怔:“性灵的执念?”
这景象,声音,以及院子里那两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都应该是这座庙宇供奉的性灵的执念。
在今晚的月色中,这个性灵的执念爆发,化作了少年时的他。
而与他对话的另一个人,便是少年时代的裘水镜。
“水镜先生年少时是天道院的士子?”
苏云看着院落中的那两个少年,他们还在为是否要留洋求学而争执,心道:“这个庙宇的主人也是天道院的。水镜先生要去留洋学其他国家的的知识,而庙宇主人却觉得应该保住旧圣绝学。他们是因此而闹出矛盾了吗?”
性灵的执念,在慢慢瓦解。
“学哥,我将去大洋彼岸求学,等几十年,再来看你我孰对孰错吧。”水镜先生的声音传来。
性灵的执念散去,院子里两个少年的身影随着月光的点点光斑而消失。
苏云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怔怔出神:“这场让庙宇主人死后还记挂至今的对话,真的这么重要吗?”
他尽管熟读旧圣经典,但这一刻却分不出水镜先生和庙宇主人孰对孰错。
“庙宇主人应该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吧?他与水镜先生一样,都是想救这个国家。”
苏云活动一下身子,搬来些雪,清洗大殿的地面,洗去血迹。
他昨晚在这里与袁家岭的一众猿妖血战,弄脏了地面,自觉留下污迹是对庙宇主人的不敬。
苏云做完这一切,身上出汗,便坐在庙门外歇息。
“小瞎子,你认识庙里的鬼神?”一个声音传来。
苏云循声看去,只见庙旁边便是一户大宅邸,宅邸前还有一对石狮子,一个精瘦的老人坐在石阶上,笑眯眯的冲苏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