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肯松口,就换了话题,继续发起进攻,措辞严厉地道:“郭书记,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给开赌场的蔡老板开过绿灯,为他充当保护伞。”
郭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李山林霍地站起,怒气冲冲地道:“郭辉,请你摆正态度!”
郭辉此时心乱如麻,愣了半晌,才摇头道:“真的没有,你们不要听信吴爱军的一面之词,他那是在血口喷人!”
李山林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哪个告诉你,是吴爱军揭发的?”
郭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表情凝重地道:“山林同志,我在政法战线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猜不到,吴爱军出事以后,就变成了一条疯狗,变本加厉地咬人,他的算盘我很清楚,无非是打算孤注一掷,借机把我们拉下水,好等着一些人日后补偿他。”
李山林盯着他看了半晌,毫不客气地道:“郭辉,请你诚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与案件无关的事情,不要去提,你别想转移视线,更别想拖延时间,除非把情况都搞清楚了,否则,你别想走出房间半步!”
郭辉转过头,茫然地望着雪白的墙壁,有些无奈地摊手道:“我都讲了,你们不肯相信,还让我怎么交代,实在不成,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讲,我重复一遍就好了。”
李山林险些气乐了,皱眉道:“郭书记,你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是闵江市的重要领导,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郭辉惨然一笑,低头望着拖鞋,轻声道:“自从被双规以后,我就不像领导了,倒像是阶下囚,每天被你们软磨硬泡,吆来喝去,这种滋味不太好受。”
“那就老实交代嘛,别再避重就轻了。”李山林喝了口茶水,耐心地诱导道。
郭辉摆摆手,叹息道:“能记起来的都说了,实在记不清的,也不好乱讲。”
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