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你快成诗人了。我没读你那么多书,说不了你那么好听。有天我去厨房,正好在蒸包子,热气冲天,香味四溢,就像进入了仙境。我便想,爱情就像这蒸包子一样,揭开锅子,等热气散尽了,香气也没了,就剩下慢慢凉下去的包子了。吃包子的人,选包子是选里面的馅,是肉馅?素馅?糖馅?我俩选的肉馅。”
朱怀镜没想到如此怪诞而直露的比方,竟出自玉琴之口。他这回真的如大梦初醒了,明白自己陷入了一种不知所措的境地,内心说不出的惶惑和慌乱。他想尽快逃离这里,再也不见这个女人。原来这女人刚才是用狂放的情欲在同他作最后的诀别。
他想下床而去,可是玉琴的头仍枕在他的腿上,手在他的小腹处轻轻抚摸。他便有些不忍了,低头望着玉琴,说:“玉琴,自从我第一次拥抱你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同你融在一起了。我离不开你。玉琴,毕竟,我们早已水****融,不是说分手就可以分手的。你刚才说的,我愿意当玩笑话来听。告诉我,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对付。”
玉琴坐了起来,伏在朱怀镜的怀里,泪如雨下,“怀镜,我知道你早就猜到会有什么事发生了,你只是不忍心说出来,一定要我自己讲。我收了皮杰二十万块钱。你说雷拂尘向皮杰伸手,不可能的。是皮杰用钱收买他。雷拂尘也许可能向别人伸手,但不会向皮杰伸手的。”
预感终于被证实了,朱怀镜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太爱这女人了,明白这事对玉琴意味着什么。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把她抱得紧紧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好像她正在慢慢化成水,而他要拼命的捧住她,不让它从手指缝里;流走。
玉琴抽泣着说:“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你那天说皮杰出国了,我就预感到事情可能会发生了。我们收买天马娱乐城,明眼人一看就是桩吃亏的买卖。皮杰同我谈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