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口就有些不是味道了。“真没想到他会疯。我平时只知道他这人怪,与众不同,没想到会这样。前不久,雅致堂的卜未之老先生过世,我同李明溪一道去了,他还写了副很不错的挽联哩。”
汪一洲笑道:“李明溪同卜未之也熟?那也是个老疯子。他一个裱画的,不过就是个匠人,却对画坛指手画脚,任意臧否。”
朱怀镜听着很是尴尬,笑道:“画我不懂,没有发言权。”他听汪一洲说了这一会儿话,心里就不太喜欢这人,不想多坐了,就客气着想告辞了。汪一洲却还有说话的意思,道:“朱处长,高校日子不好过啊,经费紧张,教师的医药费保证不了。像李明溪这样,一人住院,要用掉好些人的医药费指标。我这院长不好当啊。”朱怀镜知道麻烦来了,说:“你这学院是中央财政负担的,市里顾不过来啊。”汪一洲却笑道:“也王希望市政府关心关心啊。”朱怀镜怕这人难缠,直话说了:“汪院长,你可以向市政府打报告。我可以帮你递递报告,这个倒可以做得到。”汪一洲忙拱手表示感谢。朱怀镜先站了起来,免得再自找麻烦,然后说:“打搅汪院长了。我们现在就去精神病医院看望一下李明溪。我这朋友在荆都无亲无故,还望你多多关心啊。”汪一洲点头说:“自然自然,这也是我的责任啊。”
两人上了车,玉琴说:“这位汪院长说话好不中听。还是个见人缠,头次见面,他就开口问你要钱了。”说完忍不住一笑,“他哪里知道,这位朱大处长身上除了皮和肉,就只有骨头了,哪有钱给他?”朱怀镜自嘲道:“是啊,市政府一个小小处长,有什么权?兵头将尾。不过,这汪一洲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向我汇报。有些人是汇报有瘾,见了政府的人就要汇报几句。正是俗话说的,见了庙门就磕头。”
到了精神病医院,简单办了探视手续,两人随医务人员去了病房。朱怀镜平生第一次到精神病医院,见这里的病房几乎同牢房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