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说,还是人们的心态都变得不可理喻了?
“曾俚,我拜读了你报道乌县皇桃假种案的文章。”朱怀镜像是随意说起这事。
曾俚很不经意的样子,缓声道:“是吗?我是不把它当做单纯的文章写的,你难道觉得只是看了一篇文章吗?仅仅为了发表文章,我早觉得是件很无聊的事了。况且这样的文章,我常常会愤怒得不能自己。这并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没想到这话题一提起,又引发了曾俚愤然的情绪。朱怀镜只好暂时搁下这话,举杯邀曾俚共饮。曾俚喝下这第二杯酒,耳根就开始发红了。他果真没有酒量。可曾俚是个实在人,自己做东,就尽量舍命陪君子。再喝几杯,朱怀镜就叫曾俚别勉强了。他也不想让曾俚喝醉,要说的事还没说好。曾俚不好意思,说实在奉陪不起。朱怀镜正好也不想多喝这种低档酒,两人就最后各斟满一杯,放在嘴边慢慢沾着,说话而已。
两人正海阔天空聊着,朱怀镜突然正经说:“曾俚,乌县那事,你别再插手了。”
“为什么?”曾俚抬头皱着眉问、
朱怀镜说:“当时我正是乌县副县长,事情的经过我很清楚。假种案给农民造成的损失的确很大。但这件事,只能算是经济诈骗案。因为涉及外省,处理起来就有难度。非要扯到县委、政府身上,最多只能是决策失误,加上有关部门办事不力。我想这与干部作风,甚至腐败问题,没有关系。”
曾俚十分惊讶的样子,说:“什么?农民两千多万元的损失,你说起来如此轻描淡写?你既然当时在乌县工作,中间有没有问题,我相信你也清楚。报道这类事情,我向来是谨慎的。我经过了好多天的调查,材料十分翔实。”
朱怀镜答道:“你的采访调查的确很详细,现有的材料也能说服人,而且我看得出,你并没有抖出你所掌握的全部情况,你留有余地。但是,这么大的案子,况且又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