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朱怀镜笑道。他望着这会儿脸色开朗起来的曾俚,奇怪他描述那套公共关系处理软件,为什么那么绘声绘色,像是很欣赏。照说曾俚会很讨厌这种做派的。
曾俚似笑非笑的样子,说:“刚才你问我相信你会变坏不,我没有正面回答你。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说了我这个同学的故事。我可以说,我这同学并不坏。我不喜欢他,这是另一码事。你一定知道管仲和鲍叔牙的故事。齐桓公能够九合诸侯,成就霸业,得力于管仲的辅佐。但把管仲推荐给齐桓公的是鲍叔牙。可是管仲临死了,齐桓公问他可不可以让鲍叔牙接替他的相位,管仲说不可以。齐桓公问为什么?管仲说鲍叔牙太正派了。”
朱怀镜就有些捉摸不透曾俚了,就问:“那么你是希望我变好呢?还是变坏呢?怎么你一下子就‘孟子笔法’了,不正面回答问题,总是打着迂回,搞得云遮雾罩,山重水复的!”
“我的希望,都是徒然的,你该怎样就会怎样。我也无意对官场人物作道德评判,只是面对种种不得不说的话题,我就得发言。”曾俚笑笑,复又认真起来。
很快就到中午了,朱怀镜早已饥肠辘辘。又因为饿,就更加寒冷,他禁不住哆嗦起来。曾俚就说他怎么这么不耐寒了,养尊处优惯了吧。朱怀镜就说不光是冷,肚子也饿了。曾俚笑着说他连早饭都还没吃哩!朱怀镜就说出去找个地方喝几杯吧。他想等会儿到了酒桌上,一定不再让曾俚说这些外人听了莫名其妙的话。有几杯酒下肚,说说他想说的事,也会合适些的。曾俚说道好吧,就下床漱口、洗脸。曾俚把结着冰的毛巾捏得吱吱作响,再放进冰凉的水里揉了几下,就往脸上。朱怀镜见了,几乎毛骨悚然。
两人出了政协大门,靠左就有几家小饭店。他俩选了一家有空调的店子,进去坐下。小姐递单子上来,朱怀镜就说他请客,让曾俚点菜。曾俚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