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了,陈雁这女人同我有什么相干?夜已很深了,空空的胃囊在作怪,鼓捣得他不太好受。是美国有位学者说的?说是人在饥饿的时候,性欲就旺盛。可是他又想到陈雁了,顿时感到一种冲动,胸口有个东西晃悠了一下。这种惯常的冲动可以持续,而胸口的那阵晃悠却稍纵即逝。那一霎时,身子云一样要飘起来,妙不可言。他禁不住又试着去琢磨那种晃悠。那女人,眉眼自是无可挑剔,可她的天然风韵却全在腰段。他的胸口又晃悠了。真是妙不可言,只要想起那腰段,他的胸口就晃悠,身子就要云一样飘起来。
“怎么还没有睡?”香妹翻过身来,声音黏黏的。
“睡不着,不知怎么有些失眠。”朱怀镜说着就开了床头灯。
香妹眯着眼睛揉了一会儿,目光清澈起来,爱怜地望着男人,“好好睡吧,你总是这么辛苦。”她像呵护孩子一样,伸手蒙着男人的眼睛,轻轻摩挲。
朱怀镜合上眼睛,浮现在他面前的竟是风情万种的陈雁。他暗自为自己灵魂出窍吓了一跳,忙拿开妻子的手,将她抱了起来,眼睁睁地望着她,心里乞求妻子用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去驱赶他脑海中那个不相干的女人。
香妹感觉到的却是他的激情,便略显羞涩,说:“你昨天才要的,今天好好休息吧。”
朱怀镜本来没那意思,但女人这么一说,他反而搂紧了她,说:“睡不着,干脆让我玩疲倦了,好入睡。”
女人目光渐渐迷离,像烟波浩渺的海面。这是朱怀镜最熟稔的目光,一种无数次让他化作滚滚海浪的目光。他总是要捉摸到女人这种目光,才能真正地满怀激情,不然过后他会沮丧。每次,他都醉心品尝女人那种无以言表的情绪变化。女人的目光迷离了,他知道这是美妙乐章的序曲,轻柔而幽远。迷离的目光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混沌,慢慢地成了浓浓的雾霭,低低的漂浮在海面。女人的眼睛轻轻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