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让他压根儿摸不清楚深浅,而且他现在武功尽失,也就不会轻举妄动。
两个人之间维持这样一种微妙的平衡。
直到一天晚上,苏谧忽然进来,手中拿着一卷画轴。
温弦直觉性地感觉到苏谧今天的神色大不相同,他打量着她,等待着她说明来意。
苏谧将手中的那卷画轴递给他道:“这是我前些日子从一位宫中故交那里得来地画卷。 ”
温弦疑惑地接了过来。
那画中是一个绝代佳人。 风华如玉,宛如一枝盛开的牡丹,国色天香,只是……
温弦地眉头皱了皱,这是什么意思,画中之人的相貌明明就是……他禁不住心头火起。 他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的,如今竟然还被画成了画像。
“这是当年旧梁的皇妃沈绿衣的画像。 ”苏谧接下来的一句话就猛地将他原本勃发的怒气和杀意打消了下去。
这幅画竟然是……温弦地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公子,不,应该叫你梁公子吧。 梁国的末代皇子。 ”苏谧侧头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等待着温弦的反应,一击即中要害是驯服凶猛猎物的不二法门,她自信此时的把柄是拿住了温弦的命门的。
温弦地表情却很难以形容,怎么说呢?除了最初的那一瞬间的凝滞,之后却完全不是苏谧预料之中的伤感或者惊慌。 这样突兀地被人提起自己隐秘的身世,他却依然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那样的表情,如果真地形容起来。 就是满不在乎。 就好像再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不过就是这点子陈年旧事而已。
苏谧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竟然就真的懒洋洋的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不过就是这点子陈年旧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