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里是悲是喜,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所乘坐的马车,不过是这个皇朝的势力的一种延续,自己依然没有分毫脱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身为一个宫妃,她甚至连在大庭广众之下走下马车的自由都没有,可是心里却情不自禁地升起一种久别的兴奋来。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了,时辰虽然还早,整个齐京已经开始焕发出活力来,早起的百姓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他们有的正在支起店铺的门窗,有的正挑着货物准备去集市,也有的人,他们遥遥地看着这架光鲜的马车和依仗工整的队伍,偷偷地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马车旁边是这一次朝拜仪式随行的人员。虽然只是一年一次的例行公事,但是以大齐现在的国力,也是丝毫不能马虎的。
早在建国最初,齐国那时候还只是称王,而不是称帝,乾安皇后入山的时候,不过是普通的车驾,带着几个贴身的宫人和侍卫。就匆忙轻便的上山了。一路上,没有繁复的依仗,也没有奢华的车队,可是那满怀着的为自己的夫君祈祷祝福的迫切的心情,却是比这个世间的一切虚礼赞文都更加的华丽动人,也比一切的随行祭品都更加的真挚高贵。
可是看看现在,苏谧想到自己这一行的前后的准备工作,还有后面车驾上满载的行礼,就要忍不住摇头,原本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纯真的感情现在成为了一种门面上的奢侈仪式,徒然耗费大量的民脂民膏,人力财力而已。如果以简朴纯良而名流青史的乾安皇后真的地下有灵,知道了自己后世子孙的行为,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得多起来,身边的礼仪官开始时不时地注目苏谧撩起的车帘,眼神之中的意味再也明确不过,苏谧暗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微微掀起的窗帘。
她放松下来,依回柔软的兽皮靠垫。
这一次的朝拜,由于仪式规整,所以除了相关的器皿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