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如果他没有辱我堂叔，我或许可以饶他一命，但现在，他若是活了下去，我与您的脸面，还往哪里搁？”黄雨烟冷声道。

整个血月，都知道马封是她的堂叔，平时与她朝夕相处。

也可以说是她的护道者之一。

可现在呢，自己的堂叔，当着上万人的面，被慕长生打成这样？

这口气，让她如何吞得下去？

“唉，你堂叔变成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将这罪责，怪在慕长生的身上？”马元超一叹。

要不是丫头纵容，前去找慕长生的麻烦，马封又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说来，也是马封挑衅在先，慕长生顶多也就算是自卫过当。

“爷爷，当时是你定下我与他的一月之战，现在你要阻拦吗？”黄雨烟眼神一凝。

“唉，丫头，你能不能答应爷爷一件事，废了他修为就行，别杀他？你看可以吗？”马元超道。

“可以。”黄雨烟点头道。

杀他，与废他修为。

哪一个更好？

她觉得，废了修为，让他活在痛苦之中，这似乎更好。

咻。

话音落下，黄雨烟掠过马元超，消失在了修罗阁。

“唉，小家伙，老夫能够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马元超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慕长生的身上，不由摇了摇头。

此子心性坚韧，连一些老一辈的人物，都大不如他，再加上他二绝天才的资质，要不是遇到将仙道意志修炼到后期的丫头，恐怕他以后前途无量啊。

可惜了。

就是他定下的一月之约，害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少年。

他心里，不由有些自责。

“慕长生，完了。”其他长老，也都暗自摇了摇头。

黄雨烟资质，逼近二绝天才，修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