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是堂屋,北墙边儿摆着方桌并两把椅子,妇人招呼人坐下,又掀帘子进了里屋,不多会儿,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面上无须,头上束着头巾,一副书生装扮。
“二位看着面生,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开口文绉绉的,又是弯腰又是拱手的,叫二人有些不习惯,没有想到这白河村的里正还是个读书人。
闵亦辰清了清嗓子,把来意说了下。
“不可不可。”里正一边儿摆手一边儿摇头,“县衙并没有告示下来,我不过是区区里正,做不了这个主。”
任凭两人说破了嘴皮子,这里正也没有松口,一脸歉意的看着二人。
许清欢拽了拽闵亦辰的袖子,朝他使了个眼色。
闵亦辰往后退了两步,接过团团。
许清欢从随身包袱里掏了一块砚台出来,笑着开口:“我们一家三口并非歹人,只是在外头待的太累了,才萌生了回故土的想法。可这边儿并没有什么长辈照应,只能找到您这里了。”
原本直说不行的里正这会儿也顾不上摆手摇头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许清欢手里拿着的砚台。
他要是没有看走眼,这应该是一方古砚。
他只在县太爷那里看见过类似的,这会儿砚台就在眼前,他真激动。
如果这块砚台是他的多好。
许清欢微笑着看着里正,这人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就好办。她不是恶意贿赂,不过是想在这里落脚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正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家父也是读书人,这是我成亲时候的嫁妆。原本是要给我家这口子的,奈何他不是读书的料,这样的好东西留在我们手里都埋没了。”许清欢轻声道,“您是读书人,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这东西还是要在识货的人手里才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