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尚书素来刚正不阿,板着脸的样子威严十足。见侄女儿竟漫不经心未听他说话,当即高声又唤了声。
“啊?”
墨泠一个机灵回神,“大伯,您叫我?”
墨尚书皱眉,“你在想什么,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
墨泠尴尬一笑,“那个,不好意思啊大伯,我这一路坐马车,还有些晕…您方才说什么来着?”
墨尚书目光自她脸上一扫,没看出半分晕车的后遗症,倒是瞧见了心虚二字。
“我说,你跟陆九郎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亲自送你回京?你爹在信中也没说明白。你身边就跟着这么两个丫鬟?”他扫了眼跟在墨泠身后的两个侍女,“怎么不让你兄长送你?孤男寡女,同车而行,成何体统?就算是下了婚书也…”
墨泠猛然抬头,“什么婚书?”
墨尚书惊讶道:“你不知道吗?陆九郎亲自登门下的婚书,你爹娘已点头同意,互换了庚帖。此次让你进京,就是待嫁的。”
墨泠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真的被她爹娘给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啊啊啊啊啊?
陆知桓那个腹黑的,一路上他居然沉得住气一个字都没说啊啊啊啊啊啊。
她还以为自个儿占了便宜,没想到早就挖个坑把自个儿给塞进去埋了啊啊啊啊啊啊陆知桓你个黑心的本姑娘跟你没完!
陆知桓听不见她满腹的抱怨愤怒,他正向父母说明婚书一事。
季菀也颇有些吃惊。
陆非离笑了声,“你小子,口风倒是紧,今天在你祖母装得一本正经,竟已偷偷上门把婚书给下了。”
陆知桓恭恭敬敬的站着,“未曾禀明爹娘,私做主张,请父亲母亲责罚。”
陆知行也是没料到弟弟有此一举,诧异过后佯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