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走上山去。
谭修黛刚上了香,回头看见她,“来上香的吗?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些没用完。”
魏萍这才回神,脸色有些微的不自在。
她茫然的走上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来干嘛,更没准备什么纸钱香火。谭修黛语气平淡,但听在她耳朵里,多少就有了些嘲讽的味道。她心中不悦,原本打算转身离去,可抬头见到那个山坳,山坳前摆着些许的香果和还未燃烧干净的纸钱香火。
“为何不立碑?”
谭修黛神情平静,“夫家所休,父族所弃,未有子嗣,何来姓名?”
魏萍被这短短十六个字震住。
十几岁的姑娘,先是被休,又被娘家所不容,膝下连个子嗣都无。死后都不配有姓名,不过也只是一坡黄土。
何其悲哀?
死前还在受病痛折磨,安好时被她所扰。
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没有丝毫光明。
魏萍心中五味陈杂,竟生出些微的愧疚之意。
谭修黛转身离开,擦肩而过时说了一句话,“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我等在此修行,皆身怀罪过,谁都没有资格嘲笑谁。如今这黄土荒凉,埋一具魂无归宿的尸骨,你可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