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事情来打发无聊时光。偶然听小蓝氏说起,她便也说与了季菀听。
“六弟不喜六弟妹,夫妻二人自打成亲以来就矛盾不断,互相嫌弃。前几日,两人更是大吵了一架。六弟一怒之下收了一个通房,是从前伺候他的二等丫鬟。六弟妹知道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天天将那丫鬟叫到跟前来立规矩。三弟妹说,瞧着她也不像刁难,倒是真的要教那丫鬟规矩,让她做一个合格的姨娘。”
季菀瞪大眼睛。
不是吧?
她知道甘氏注重规矩,时刻将那些礼义廉耻挂在嘴边,女戒女德必然也是倒背如流严格执行的。所以大约在甘氏眼里,作为正妻,就该大度宽容,便是丈夫要纳妾,也得笑脸恭贺。可说是这么说,有几个女人做得到?甘氏也太大度了些。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想当初,陆大郎酒醉宠幸了一个丫鬟,第二天就被窦氏给处死了,为了这事儿夫妻俩还冷战了一段时间。同样的事,发生在甘氏身上,处理方式却大相径庭。这对于窦氏来说,恐怕冲击力更强。
“以前我母亲也给我父亲纳妾,不过我知道她是强颜欢笑,把苦泪往自己肚子里吞。可我瞧着六弟妹,倒真是没半分勉强。我就想不明白啊,你说咱们做女人的,本就不易,可为什么有人就能把这些‘被逼无奈’‘不得已’都当做金科玉律来执行,还云淡风轻?”
季菀默了默,道:“每个人的生长环境不同,学识不同,自然就会生出不同的看法和行为。正所谓,尓之蜜糖我之砒霜。你我觉得男女情爱胜于礼教约束,但也有人觉得,礼教大于天,用一生去执行,并乐此不彼。有句话说得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是六弟妹自己的选择,咱们也无权置喙。”
话虽如此,窦氏还是不大能接受。
但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她再是不平,又能如何?难道拿着剑去指着陆六郎骂他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