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自是盛大。
不少达官贵人前来道贺,锣鼓喧嚣,炮竹震耳。
他才十八岁,容貌尚且还有些稚嫩,眉间却不改英气,做了禁军后,越发沉稳。
季菀听母亲说起,萧瑞成亲后就要外放为驻军。他还年轻,胸怀大志,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驰骋沙场,为国效力。不愿一辈子窝在京城这个富贵窝里,拿着俸禄做个富贵闲人。
将部分禁军调去地方为驻军,是陆非离上奏所献。
上次和太子北上赈灾,他发现驻军安于现状,懈怠惫懒,战斗力低微。更有些整日里只懂得享受,不思职责。虽说除了边境驻军,各地守军不会调去抗敌。可既作为地方守军,就得护一方百姓安宁,怎可如此散漫?各地调拨一小队禁军,换掉一部分尸位素餐之人,加强巩固地方军力。以后若有战争,还能及时就近支援。
立了功,就有机会升职。
儿子有此志向,萧时自不会反对,给枢密使写了封信,便就此敲定。
萧老夫人倒是十分不舍,又担心孙子离家在外,吃苦受累,唠叨过好几次。不过说归说,她不会阻挠孙子的前程。
作为亲妹妹的萧雯,担忧不舍之情更甚,席间都眉目带愁。季菀看见了,安慰道:“放心吧,阿瑞曾在北地军营历练过,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骄矜公子哥儿。而且他可是堂堂国舅爷的儿子,没人敢慢待他。只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而已。也就是离家在外,难免倍思亲。”
如今还只是做守军而已,没有参与战争,不然萧老夫人和萧雯得更揪心。
“嗯。”
萧雯眉间愁绪散了些,“我都知道,就是舍不得。”
她就这么一个嫡亲哥哥。离家外放,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回来的,年节下也只能靠着书信寄托。
“而且,嫂嫂这才刚过门,马上就要随哥哥去北方。她是世家贵女,怕是和我一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