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表姑娘忧思过重以至沉珂加身,应该放开心胸,才可驱除邪气。怎的还是这样多是多疑?可不利于你的病情。”
唐静闲咬唇,“我知道,庄姨看不起我,觉得我心术不正。我也知道自己妄想,可如今我这个模样,还能做什么?庄姨大可不必如此绵里藏针。”
庄姨娘又笑了。
“表姑娘聪慧,难怪老太君这么喜欢你。”
她将药碗放下,低眸看着靠在枕上的唐静闲,道:“或许是我小人之心。可表姑娘心思实在太重,我不能不防。”
“我一个孤女,却还能让庄姨这般费尽心思的防着,该说是荣幸还是悲哀?”唐静闲眼中三分讽刺七分自嘲,“我在这住了多日,表哥未曾来看望一次,我便知道,他没将我放在心上。”
庄姨娘没说话。
唐静闲垂眸,神色黯然。
“您说得对,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如今的高床暖枕,锦衣玉食,也不过是姨母施舍,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庄姨难道还以为,我是装病么?”
庄姨娘嘴角含笑,“大夫切过脉开了药方,表姑娘也日日吃着,自然不是装的。表姑娘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明白,人的一生,除了死,没有什么跨不过的坎儿,又岂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我才要告诫表姑娘,莫要以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而无人敢娶,便可留在三郎身边。国公府还不至于养不起你。”
唐静闲呼吸一滞。
庄姨娘又道:“或者表姑娘觉得,你病体沉重,老太君会以为我照顾不周,而将你接过去。在老太君那,的确有无数机会可以见到三郎。”
唐静闲脸色又是一变。
庄姨娘轻笑如旧,“陆家儿郎,最是自持自律。三郎未曾来探望你,便是谨记男女之防。便是你住在老太君那,他也顶多在门口问候一声,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虽然你有时候太过自作聪明,但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