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愠怒和失落。
阮未凝微怔,“夫君,你醉了。”
一开始她唤他世子,齐纠不喜,她便叫夫君。齐纠觉得这个称呼顺耳,她便一直这么叫的。如今却觉得,这两个字也变得刺耳起来。
“叫我的名字。”
阮未凝沉默一瞬,如他所愿的叫了。
可她的神情,依旧没有半分起伏。无论世子也好,夫君也罢,在她眼中仿佛就真的只是一个称呼。至于这个人对她而言,并不那么重要。
齐纠目光微暗,松开她,转身去了书房。
夫妻俩突然生分了,接连半个月都分房睡。忠勇伯夫人还好奇问过,阮未凝云淡风轻的替齐纠掩饰,说他最近公务繁忙,担心晚上回来吵扰了她休息,才会睡书房。
自己生的儿子,忠勇伯夫人还能不了解?这夫妻俩八成出了问题。她本来是想叫儿子过来问问,倒是忠勇伯比较开明。
“他年轻人嘛,闹点小矛盾也是正常,他都二十几岁的人了,知道分寸,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知子莫若父。作为过来人,忠勇伯哪里看不出儿子这是为情所困?他倒是一点不同情儿子,这小子就是顺风顺水太久,就该吃点苦头。阮未凝这个儿媳妇很好,他希望儿子懂得珍惜,别再出去沾花惹草。等有了孩子,做了爹,就明白男人的责任了。
丈夫这么说了,忠勇伯夫人便没插手。
夫妻俩这一闹别扭就闹了足足一个月,阮未凝还是云淡风轻的,齐纠先着急了。
作为新妇,这女人就一点不担心失宠吗?
或者是他对这个女人太好了,她有恃无恐?
于是恼羞成怒的齐纠,便顺势收了朋友给的两个舞姬。为了这事儿,忠勇伯夫人还把他叫过去训话。
“你怎么搞的?居然还把舞姬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