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漠然,道:“你们夫妻间的事,我原是不该过问的。但阿瑞险些命丧她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姑息。我知道你顾及安安和姝儿的未来。他们也是我的侄儿侄女,我不会迁怒他们。等阿瑞带弟妹回来后,咱们自己关起门来做个了断。”
他还愿意叫余氏一声弟妹,是看在与萧三爷的兄弟之情的份儿上。
杀之之仇,他能忍才怪。
萧三爷自然理解他的心情,自然不会提出异议,“全凭兄长处置。”
他对余氏是彻底失望了,再无丝毫夫妻情分。只是想起一双嫡子女,萧三爷心中隐隐作痛。
他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下午去了长子的院子。
“安安,你们不用去洛阳了,你母亲很快就会回京。”
萧安愕然看向父亲,一刹那的欣喜在父亲沉重的眼神中消失殆尽,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爹,发生了什么事?”
萧三爷神情沉痛而愤恨,“你的母亲,如今是杀人犯。”
萧安瞳孔睁大,不可思议道:“爹,您在说什么?娘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萧三爷不忍,但还是不得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萧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仿若失魂。
萧三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
父子俩都没说话。
一个神情倦怠充满懊悔,一个麻木浑身发冷。
母亲,刺伤了大哥,心脏偏离两分,如今还未痊愈。
萧安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噩梦。梦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又觉得眼前一红,大片的鲜血在眼前晕染开来。
“啊!”
他双手抱着头,手指穿梭在发间,浑身颤抖如筛糠。
母亲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为什么不悔改?为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