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员,我把以前的房子让给他们养伤。说起来他们家跟我们家还有些隔阂呢,不过我这人向来大度,以德报怨。更别说您对我们家有大恩,我就更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了。反正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就差没直接说,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必有负担。
刚才她给他解毒,按照古人的说法,两人已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如果是门当户对呢,就嫁娶了事。但很显然,陆家是高门显贵,季家…虽说她现在是有个乡君的封号,也不算寻常白身。但季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陆家那样的名门世家,哪会看上她一个乡野里出来的小姑娘?
顶多就是纳妾。
季菀又怎么肯给人做妾?
所以,今晚之事,彼此烂在肚子里最好。
陆非离盯着她平静无波的面容,没吭声。
女子视贞洁如命,寻常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要么就是羞愤欲死,要不就是趁机要他负责。
她却无动于衷,还胆大包天的要求自己‘闭嘴’。
或者说,她没看上他。
有意与江家那等商贾之户结亲,却没看上他这个世家子弟。该说她清高呢,还是有眼无珠?
陆非离莫名有些想笑,道:“自欺欺人。”
季菀一怔,然后听见他道:“睡吧。”
这语气…怎么这么暧昧?
季菀莫名有些不自在,见他真的阖上眼睛,想着他今夜大老远从军营赶去将军府,一路送自己回来,又在回去的途中遇刺。紧接着又是翻墙翻窗户…折腾了大半宿,应是累极。
而自己,原本也是即将要入睡的,给他处理伤口来回折腾,如今好容易消停了,先前的疲惫也涌了上来。她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了过去。
躺在榻上的陆非离却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后脑勺,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