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再从花瓶里把干净的水往茶壶里倒。
水从壶嘴里出,慢慢倾泻,另一只手取来干净的帕子擦拭。
如此重复数次,才把伤口边缘的血迹清洗干净。
她又用银针沾了伤口上黑色的血,滴在被子里,以水晕染开来,放在鼻息间闻了闻,心里有了底。随后她又皱了眉头,面上现出为难之色。
“如何?”
陆非离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不能解?”
“不是…”季菀看着他,“我这里缺了几味药材。如果你早点来,我倒是可以直接用银针给你把毒性全都逼出来,但你中毒时间太长,逼不出来了,所以我只能给你抑制毒性蔓延。再用药外敷内服,很快就能解,现在…”
她看向上身半解神色微白的陆非离,咬了咬唇,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就当报答他多次相助以及那次的救命之恩吧。
于是她一咬牙,“你把眼睛闭上。”
陆非离挑眉,“为何?”
“给你解毒啊。”
“你不是说…”
“闭嘴!”
从来乖顺的小姑娘突然露出了利爪,几步走过去,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即低头,唇贴上他伤口。
“你…”
陆非离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她的举动惊得失了声,浑身立即僵硬如石。
眼睛看不见,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
她的唇贴着他胸口,随即偏头,将口中毒血吐掉,又埋头继续吸。
原来她是以这种方式给他解毒,怪不得…
陆非离被她掌心覆盖的眼睛,露出复杂之色。
季菀才不管他此刻心情,周而复始七八次,吐出来的血总算是红的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收回了手,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而是起身去翻药箱,找出止血药,低头给他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