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如是叮嘱。
大家都点头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乡里人挣钱不容易,好容易有个这么轻松又赚钱的活儿,谁不巴着多做两副手套?
季菀是好心,至于这些人听不听,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站起来,和母亲妹妹一起将那些兽皮棉花针线挨个分发给众人,“这些皮货棉花都是有账册记档的,莫要贪利,否则将军知晓了,不给大家这活儿做倒是小事,若一怒之下治大家一个贪污的罪名,可是要充军的。”
季菀可不是危言耸听。本朝律法严苛,贪污军中物资,必定重罚。她就是担心这些乡村妇人眼皮子浅起了贪恋,把兽皮棉花私吞了自己用。
这话一出,果然好些个妇人眼神闪躲,登时歇了不该有的心思,匆匆拿着东西回家了。
周氏单独留下了宋氏,将上午女儿说的话如实转述。
宋氏大惊失色。
“阿菀也只是猜测,但无论如何,多了解一些信息对茵姐儿总是有利的。若韩家真的这般乱来,便是退婚,对茵姐儿名声的影响也小一些。”
周氏说得委婉,宋氏却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韩秀才家那位势利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次突然下决心退婚了?韩义那小子,八成早跟其他什么富家女勾搭上了。
她心中愤怒,匆匆回家便和丈夫说了此事。赵成也是惊心,咬牙切齿道:“一个教书先生而已,连举人都没考上,就开始拿乔作威作福了,谁给他们的脸?”
宋氏急得跺脚,道:“你小声些,这事儿咱们知道就行,别告诉阿茵,我怕她受不住…阿菀说会让季平兄弟俩明天去镇里打听打听,事情若真到了那地步,就算退婚,也不能让他们把屎盆子往阿茵头上扣。”
赵成身为里正,还是见过些世面的,很快冷静下来。
“这些天你就让阿茵在家呆着,哪也别去。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