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看得那苍穹之上,玉面清冷的人儿,病态白的面颊之上,扯出一抹弧度,道:“接下来的事,便让我来。”
咕噜!
鲁封毅听得此语,亦是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略微畏惧的看着眼前的水之谣。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在叶凉未出语之前,水之谣出手的那一瞬,他忽然感觉,在面对水之谣的时候,他是那般的无力,那般的如一张无用薄纸。
任人宰割。
轻易的便可被水之谣夺取性命。
此时此刻,鲁封毅明白,若水之谣愿意,无需一息,便可轻取他的项上人头,如此,他又可敢再动、再言半点?
啪嗒!
如此屏息凝神良久,久到鲁封毅额间的冷汗,都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于下颚,滴落于地,打湿那地间轻薄积雪之时。
那水之谣终是不悲不喜的将那轻剑收回,道:“你的运气,很好,但...也就仅此而已。”
她明白,鲁封毅终究会死,只不过,非现在,亦非她之手。
而是片刻后,她信任的叶凉之手。
这般抛下一语,水之谣亦在那鲁封毅的困惑、畏惧之中,收起轻剑,缓缓飘落而下,飘至那叶凉的身旁。
旋即,她螓首轻抬,似淡漠的望着叶凉,粉唇轻启:“你想亲手杀了他?”
“不止如此。”
叶凉那虚白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也不想,他的血,脏了你的剑,他的废名,辱了你的名声。”
在他看来,杀如此一助纣为虐的卑劣(无用)之人,那对水之谣亦是一种亵渎。
其实,他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亦是在刚才他躺于深坑之中,所感受到的水之谣对他的维护。
那一充满着私情的护短,令得他想起了白洛水。
若她于此,或也会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