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那位留守的世子刘建据说已经好多天没有出过府门了,风声鹤啸的这个时刻,更没有什么人来拜访过。
正在有些担心空忙活一场呢,城外的人终于飞马传来了消息,淮南来人在城西三十里外的一家酒楼宴客,有可能会是密谋什么勾当。
杜周一刻也不耽搁,马上亲自带领廷尉府精干力量,纵马出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赶到这儿来了。手下迎上来禀报,人就在里面,如何行动,只等廷尉大人决断!
为了怕打草惊蛇,廷尉府的人都没有穿官服,而是统一的灰衣武士打扮,配了刀弓。杜周却是蜀锦袍服,匝巾箭袖,一马当先在众属下护拥下进来。他也是粗通武艺的人,这些年任职廷尉府,暴烈拷打犯人,为求招供,无所不用其极,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之事。
一楼的酒客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就已经被这些凶巴巴的大汉们喝令不准乱动,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有嘴巴不老实的还被顺手赏了几个耳光,好好的喝酒吃菜谁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
有几个跑江湖的习武之人打抱不平,刚要出声抗议,却不妨这些家伙并不听他们讲道理,廷尉府最近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打人甚至失手误杀都有廷尉大人罩着呢,怕什么?此时不抖抖威风,更待何时呢!
眨眼之间,那几位想理论一番的武人都被打翻在地,酒案倾倒,口眼歪斜,遭受了无妄之灾。所有酒客都知趣的闭上了嘴,心中惴惴不安的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暗中祈祷自己别受池鱼之累。
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四周,廷尉大人很满意属下的威风,他清了清嗓子,威严的喝了一声:“今日廷尉府在此办案,所有人等不得乱动,否则,与逆贼同罪!”
酒客们心中一惊,原来是廷尉府的人,怪不得如此凶恶。向来廷尉府恶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天倒霉碰到他们,只求老天保佑,别惹事端上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