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
这人世间,有许多的事和人,就是如此的神奇。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发现,开始做起事情来的长乐侯元召与从前有了明显不同。
与这草尖上慢慢隐现的绿意相似,又如同一把匣中的剑,元召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隐藏的锋芒在渐渐的透出隐约的轮廓。
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他金殿陈策、封侯开府之日?还是从他一剑扬威、震慑千军之时?
此时,听着他指点着下方各处侃侃而谈,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青袍老书生脸上带着笑意,手捋须髯,满是欣赏之色。
自己没有看错,小侯爷果然是和恩师在某些方面是有相同品性的人。如果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进入朝堂得以施展胸中抱负,那么,就好好的待在小侯爷身边,帮他做出一番事业,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元召自然不知道主父偃的想法,他正在满脸陪笑恭敬的于马上拱手,听着那位已经退休的老丞相的一番教诲。
“小子,你可不要光说这些大话啊!老夫给你筹集的那些钱财,是要回报的。到时你可别给我败光了,还指着这些帮老夫挣点养老钱呢。哈哈!”
“那哪能啊!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到时候要真没钱啦,一定把您老接到小子府中去吃饭就是了。嘿嘿。”两位侯爷,一老一小,对答诙谐,都是开玩笑的语气,四周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窦婴自从辞去丞相之位后,脱去了琐事缠身,乐的一身清闲,性情竟似回复到了年青时代的几分豪爽。
每日里除了契阔谈宴,纵情豪饮,就是相伴一帮军中昔日故旧,出长安城去终南山打猎。而每次回来,是必定要经过长乐塬来瞧瞧的。美其名曰,是来看看自己交给元召的钱浪费了没有。
其实元召心里自然明白,这窦老头儿外冷心热,这是对自己有好感,明里暗里眷顾之意,对此,他是心存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