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下去,从绣墩上站起来,前走几步,拜倒在窦太后身前,声音愤愤说道:“母后您要给儿臣做主啊!张汤大人所奏的事,可都是证据确凿的。儿臣府中管家昨夜协助巡武卫拿贼,竟然被那羽林军校尉当场射杀!而汲黯更是包庇罪犯逃避到长安府衙内加以保护。这些人等相互勾结,真是欺人太甚!还望母后下谕旨,加以严办。”
田玢这时终于等到机会,连忙附和道:“太皇太后啊,公主所言极是,巡武卫在长安城内正常执行公务之际,羽林军竟强加干预,乱杀无辜,并且协助救走罪犯!其罪也大。臣恳请对那李家父子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张汤也大声道:“臣附议!臣与廷尉府愿接旨彻查此事,请太皇太后恩准。”
窦太后依旧稳如泰山,不表态,好像是等着看每个人的意见。
窦婴见状,转头看看汲黯,却见那倔强家伙昂头观天,不语不言!再看御史大夫韩安国,这位是低着头,也是不言不语。
他心中又无奈又气恼。这两人一个倔傲,一个懦弱,看来谁都指望不上了。
“老臣以为,此事还需慎重啊!事情涉及多方,万不可轻下结论。”
“丞相大人!这件事已是人证物证确凿,您就不要再和稀泥了。”张汤嘴角带了冷笑,此人野心极大,既然认准了抱长公主的大腿,就连窦婴他也不太放在眼里了。
窦婴虽然上了年纪,做宰相日久,学着修养心性,以保持百官之首的气度。但并不表示他已经失却了早些年的豪情任侠之气!
“张汤!你就如此急于挑起事端吗?居心何在!还有,你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老夫抽你嘴巴子!”窦婴终于被激怒了。
田玢心中大爽!暗中鼓劲,掐吧!快掐啊!使劲儿掐,当殿打起来才好呢!
张汤正求之不得在刘飘儿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勇形象呢!闻听此言,呵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