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只茶杯都被震的茶水四溢,本压抑的气氛越发沉重。
不待钟时国继续说下去,朱红军劈头盖脸的骂道:“只是,只是什么?别以为我真的老的老眼昏花了,你们手底下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用量加大多出边角料,你手底下的工人才好捞外快吗?我真替你丢人!
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堂堂国企的层干部说出口的!我给你说,钟时国,你不仅是工人的车间主任,你更是爱民厂的车间主任!工人那边你糊弄过去了,你说你那什么来糊弄工厂?拿下错料来说,技转科有责任,你这个下料车间主任难道没有责任?他们没有标注好码子,你拿到格板的时候没有仔细核实过?闷着头发下去,工人也闷着头错下去!接二连三,接二连三,一款鞋还没做完,失误出现了两次,你说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无尽的怒火加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让朱红军不住的咳嗽。
“老厂长,你消消火!”
“老厂长,你顺顺气...”
......
“哼!我消火,我顺气?”看着众人起身不停的关切之语,朱红军双眼一瞪,道:“再这样搞下去,厂子都要被你们给弄垮了,我算气死有个屁用!”
“老厂长,这事儿其实也怪不了钟时国,也怪不了工人!"这时候,一旁的付斌叹了口气道:“主要还是咱们的效益不好啊!虽然厂里面每个月都发了工资,但是奖金却也不多。厂里边的双职工家庭还好些,可那些单职工家庭捉襟见肘了。
按一个三.级工来说,一个月工资也那么四十七块六,除了自个儿吃饭还能剩下多少?而且几乎都是拖家带口的,有老下有小,他们不朝厂里边想办法难道让他们出去偷,去抢?”
说到这儿,朱红军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想到厂里边这些干部不作为他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