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衫,下身穿了条有着流苏破边的深蓝色牛仔短裤,一头长头发,变成了凌乱的短头发,吊儿郎当地从前面楼上走了下来。
“江米,你咋出院了?你这是咋地了?”老干部一脸紧张。
“江米,你咋把头发剪了呢?”江小姑也很吃惊。
好好个小姑娘,这怎么打扮得像个街头地痞小流氓似的算怎么回事?
江老太和李腊梅也给这样大变身一样的江米给吓着了。
李腊梅深度自我反思,想着是不是她下午那几句话说得重了,导致江米变了性情?
江老汉和江远明从前面楼里干完木匠活出来,看到江米的样子,也禁不住眼角抽抽,一起龇牙咧嘴。
这孩子到底是受啥刺激了?把头发剪成了狗啃的一样不算,还把好好的一条裤子剪成了叫花子穿的半截裤?
江小渔今天去医院里给大姐陪床,见都傍晚了还没人来送饭,便自告奋勇回家来催。
进门撞见院子当中伸展着胳膊做运动状的江米,眨巴着大眼睛半天没敢上前说话。
“嗨,小鱼儿,你今天到哪疯去了?”江米一边做扩胸运动,一边笑着跟江小渔说话。
江小渔有些傻眼地上前,仰头仔细望了望他姐,声音幽幽道:“我这是多了个哥?”
“啐,就你怪话多!”江米拍了江小渔的后脑勺一巴掌。
“姐,你再不许打我头了,爷们的头不能随便碰!”江小渔给拍了一个趔趄,有些恼羞成怒地回头冲江米嚷嚷了一句。
心里则想,他姐不是病了吗?怎么力气这么大?而且,总感觉不是从前的那个姐姐了一样。谁把他那温柔的姐姐弄丢了?
“呵呵,你是爷们?”江米怪笑。两只手交叉,咯吧咯吧捏着手指,往江小渔眼前凑。
不知怎么,今天药浴完了她就浑身燥热,很想着拿谁当沙袋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