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抛开脑子里那些繁杂的念头,李洛阳夹着书稿就要出门,却不料才走进前院,就看见满脸阴沉的李柏向他走来。
“李叔,咋了?”
“你要去哪里?”李柏没有回答,翻到是追问起李洛阳来。
“我去墨香书坊刊印……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先别去了,死了。”李柏又盯着李洛阳看了半晌,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拉着李洛阳坐在花园碎石路边的石墩上。廖家的确很有钱,当年打造这个宅院时也没有少花功夫,光是李洛阳两人屁股下的这块石墩子,都要花好几百钱才能买到。
不过这会儿李洛阳没心情去关心石墩子,究竟是谁死了?
“还有谁呢?李宝山啊!”
“宝山村正?”
哪怕眼下跟李宝山不太对付,但在李存孝牺牲之前他并不是这样的,处事都很公平,或者这段时间李宝山的变化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传统的思想在作祟——林洛水太年轻了,终究要改嫁,李家村的财富怎么可以被一个外姓女人带走呢?
就李宝山这些年当村正的表现来说,七十分是可以打的,而任何一个时代的官员,能够达到七十分其实就已经超过平均水准太多了,所以纵然李宝山最近做的事情有些过份,但李洛阳觉得还没有达到那种万死不赎的程度。
“怎么死的?”
虽然李宝山年龄已经不小了,特别是在这个年代,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都有可能让人送命。
“被人杀死在客栈里。”
李柏低沉的声音打碎了李洛阳最后的猜想,他其实希望李宝山能够得个寿终正寝,可事实上是横死。
“脑袋被人割下来放在桌上,无头的尸体被吊在房梁上,我初步检查过,他是被人倒吊起来割喉,死的很痛苦。”李柏狠狠的捶了一下身边的石桌,他不是在同情李宝山,没有这个理由也没有这个必要,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