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温暖。
他决定出去找一个能暂时收留孩子的好人家,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把他们接回来。嫂子说这样也行,有孩子在身边,牵挂太多太深,行动不便。
嫂子问苏小英怎样。她们的关系不错,像对姐妹似的,从不向对方隐瞒什么。好是好,只是苏小英的嘴太快,藏不住事,把孩子交给她,令人不放心。交给父母吧,他们都被人盯着,突然冒出了孩子,他们一定会被人横加盘问,麻烦缠身的。
春水想起一个人来,这是一个旧相识,许久没见面了。她就是红月。这个屠夫的妻子,自从让她怀上孩子后,春水再也没有见过她。虽然这些年没见过面,春水心里还是认定,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她家在郊区,把孩子放在她那里,也不会令人注意。
他钻出了地下室,突然觉得自由是多么宝贵,地上的空气是多么清新。虽然是夜里,他还是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几年不见红月,她所在的村已经面目全非,拆的拆,建的建,就像一个巨大的工地,几幢还没完全竣工的大楼突兀地刺向天空。她的家已经找不到了。
春水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他努力地回忆,应当没错,就是这里,他的方位感一直很好。
又不能找人问,只是凭感觉去寻觅,她的家应当被拆迁了,说不定她已住进哪个安置小区里。这些年,郊区的许多农田房屋被推土机推平了。
他突然想起,还保存着她的手机号码。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拔通了电话。
通了,有人接,还是她,春水很高兴。
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她似乎睡了,迷迷糊糊地问,“谁呀?”
还是那个声音,朴实中带着娇柔。
春水压低着声音,说:“是我。”
她辨认不出是哪个,以为是恶作剧,正想挂了电话,春水忙报出名号。
她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