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老人家,毕竟都在外打工,没有时间陪他们。
化工厂让他变得财迷了。
镇上干部走的时候,水仙父亲送他们到村口,一路上与他们有说有笑的,他是要村里人看看,他们家是镇政府的礼上宾了。
送了干部回来,水仙还没待他坐定,就说,她要回广州了。
水仙父亲很惊愕,说:“为什么要回去,你男人不是不要你了吗,他既然这样,你还要回去?咱们要有点志气。现在镇上这么好的机会,正是活出点样子让他瞧瞧的时候。”
“不是你想的样子。”水仙平静了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地与父亲说话:“我在广州那边也有事情需要处理,如果家里有什么事,我再回来。”
“镇政府的工作真不要了?”
“这不叫工作,这叫利用。”水仙很清醒。
“这是什么话?工作本来就是利用。”父亲声音提高了八度。
水仙没有说话,她回到了房间。她知道,回广州,是一种逃避。那天在镇上发生的事,让她有一种梦魇的感觉。陈老板那不怀好意的微笑,让她心有余悸。
她与春水的关系,有了进展,但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彼此的温暖与关怀。她不想让春水因为她而停下来,春水需要更大的舞台与天空。
离开,是能让他更好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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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农业局的公务员招聘开始报名了,春水符合条件,顺利地报了名。嫂子夏莲听说以后很高兴,买了很多资料送给他。
有了目标,他的生活更加地忙碌,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看书。他把这场考试当作是迟到的高考。
水仙走的前一晚,他与她在后山上相见,彼此拥抱着久久不放。这是他与她共有的家乡,清山绿水,乡风习习,安详的气氛让他与她都不敢放肆,只有心中的柔情,才配得上这样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