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坚定地看着他。
听到我这句话,赵山河笑了,那种人之将死却发自内心的笑容,深深触动了我。
忽然,他还是惶恐起来,说话也利索了些:“飞哥?飞哥···你在哪,我看不清你了。”
赵山河的手无力而慌张地摸索着,像是要确定我的存在。
我知道,他的五感已经在开始消散。
这让我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难受。
我用力握住他的双手,告诉他:“飞哥还在。”
我想了想,赵山河在公司也是个烟民。因为他不够自信,很多能够完成的工作,他都觉得很艰难,因此经常抽烟减压。
我想让他在临死之前,再抽上一口香烟。
我慌忙地拿出那包皱巴巴的烟盒,里面的香烟已经湿了一半。
“山河你撑住,要死也再抽一口你久违的香烟!”我一阵压抑,想到这样一个老烟民,在岛上只字不提想抽烟,得是多大的毅力。
我颤抖地掏出一根香烟,身体却僵住了。
因为他握着我的那只手,无力地滑落到了床上。
轰隆隆——
又是一声惊雷,劈得黑夜亮如白昼。
我的身心一片冰凉。
坐在他的尸体旁边,我沉默了许久。
我在日本人的尸体上摸到了放风打火机,点上两支香烟。
“兄弟,飞哥对不起你,连你的尸体也带不走。”我将一根烟叼在自己嘴上。
“能给你留下的,可能就只有这根烟了。”我将另一根烟,塞进了他僵硬的指缝中。
我想,再陪他一支烟的时间,毕竟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老天这个娘们,似乎也在为他的逝去而感到悲伤,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的眼眶发热,但却哭不出来。这种想哭而哭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