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半步。

这座学校唯一留下的门卫大爷看着河边的金光，忽然跪倒，闭上眼睛祈求神灵。

“我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般强大，父亲。”金光中，源正男开口说话，语调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会引起空气共鸣，仿佛万千教徒共同颂经，有一种神性。

“我为你骄傲。”源仁恭敬的说道。“你是我们的希望。”

“但我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过。”源正男冷冷的打断了自己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

他的眼眶之中跳动着金色的光芒，看不出情绪，但是在他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背后猛地闪过一阵树枝状的雷霆。

“女姬死了！”

四个字，让低头的平桓浑身一阵，不知怎地，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悲伤。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这只就在刚才握着菊一文字则宗的右手，现在在轻微的颤抖。

“这就是掌控命运的悲哀吗？”平桓的耳边再一次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故事，虽然刚刚讲完没有多久，但是却仿佛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平家掌握自己命运的办法是舍弃了一身的血脉，那换血弃祖的痛苦很难承受吧。

而源家的办法，就是这样的吗……

谁更痛苦呢？

“这是她生下来的命运，她就是为了你才诞生的！”

源仁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在我旁边站着的，才是你的妹妹！”

“哦，对了，你才是我的妹妹，你才是女姬。”金光中传来幽幽的声音，依旧充满神性。

但是任谁听来，都是那般的……嘲讽！

“那么，陪伴了我二十多年的人是谁呢？和我吃、住、睡，我哭的时候在身边给我递纸巾的人是谁呢？我是提那个受委屈的姑娘出头的呢？又是谁忍住自己的委屈，来配合我所谓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