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收到严重的撞击和摩擦,比较重的几处伤在手臂和腿上。
碧玉和冬梅每天定时给她换药,看得眼泪直流,别说一个千金小姐,就是她们做下人的,又何曾伤成这样?尤其左臂和左腿各有好大一块淤青,看着就惊心动魄。
“好啦,不哭啦,我都不觉得痛了。”沈清兰反过来哄她们俩。
冬梅一向嘴笨少话,只低着头,一遍遍用热毛巾敷那大片的淤青活血。
沈清兰痛得龇牙,也仍是笑着。
碧玉一边掉眼泪,一边嗔道,“小姐不必忍着,痛就喊出来吧。”
“不痛。”她笑。
碧玉越发落泪急了,“瞧这一身的伤,不会留疤吧。”
“不会。”沈清兰倒没担心这个,上次脖子上那么深那么狰狞的伤疤都能去掉,这些小伤痕算什么?
晚上,卫长钧回来了,照例进来探望沈清兰,他举止很规矩,尤其当着两个丫头的面,站在床前,柔声询问她好些了么、还痛不痛。
“好多了,只要不动,就不痛。”
卫长钧微微一笑,舒了口气。
“子渊,你这些日子很忙,来回奔波,要不就别……”她想说,你要不就别来了,安心忙你的去吧,但还没说完,就被制止了。
“没事,你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再过两天,我带你回家。”
两天后,沈清兰身上的小伤口基本愈合,只有几处大伤仍痛得厉害,走动不便,卫长钧便抱了她上车,由两个丫头陪坐两侧搀扶,他自己则甘愿做车夫,亲自驾车,送回沈府。
碧玉对沈清兰和卫长钧从相识至今的关系十分清楚,冬梅却是才意识到,不免紧张,唯恐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甚至看都不敢看卫长钧。
为了尽量平稳,马车走得十分缓慢,从天刚蒙蒙亮开始出发,直到天色黑透才进沈府的门。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