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可比……”
沈清兰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还真是如红月所猜。
“请问,可否治愈?”
“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这位姨太太心思过重,又隐忍已久,已伤及大脑,即便是心药也未必可完全治愈,沈小姐,这种病情的治疗,除了药物,还需注意病人的心情、居住环境,好在这位姨太太病情尚轻,只要按时服药,保持心情舒畅,假以时日,定可康复。”
沈清兰一听有希望,大喜过望,忙行礼道谢,请大夫开方,吩咐冬梅去诊金,送出府去。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郭姨娘轻步出来。
沈清兰把大夫的话告知,郭姨娘听罢,并未惊讶,只是长长叹息,“我与齐姨娘朝夕相伴,对她的变化最清楚不过,说实话,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郭姨娘,孩子的事,我无能为力,其他的,你看还有什么法子?”
郭姨娘摇头苦笑,“何止你无能为力,生死由命,谁也没法子,谁也怪不得,我虽可怜齐姨娘一步步走到这一步,却也明白,此事是她自己心结太重,我们都是外人,除了宽慰,别无他法。”
沈清兰沉默。
郭姨娘又拉过她的手,检查刚才被齐姨娘拍打的地方,时间过去已久,早就没了痕迹,她怜爱地摸了摸,说道,“看在你小时候,齐姨娘对你疼爱有加、不亚于亲生,你别怪她,大夫刚才已经开了方子,这药就好好吃着,你放心,我会看着她喝,有我在,齐姨娘会好起来的。”
沈清兰点头,只觉得头有千斤重,点一点,都费劲得很。
“郭姨娘,辛苦你了。”
郭姨娘苦笑,“不辛苦,我呀,欠着齐姨娘的命呢。”
沈清兰大惊,“这话怎么说?”
郭姨娘抬头望天,天上白云如絮,丝丝飘浮,仿佛心底的记忆,看似离得远了,其实一直清晰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