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么小的娃娃了,半年前齐姨娘怀孕,大家激动不已,谁知半道没了,希望落空,这会儿见着一个,都眼睛放光。
林氏又让春兰去厨房要了些点心来,单给莺儿吃,又让秋月拿来刚找出的礼物:一方白玉砚台,笑道,“既然莺儿要跟着夫子念书了,我就送你这个砚台,陪着你念书吧。”
其他人一看,也纷纷送礼。
沈清兰发愁,自己带去会州的东西本就不多,还基本都装在箱子里,仍放在马车上,随身带的几样首饰,只有那个翡翠镯子可以送礼,却不适合孩子,一时踌躇,突然发现莺儿眨着眼看了好几眼自己的丝巾,立即取下来给莺儿围上。
莺儿摸着丝巾,“姐姐要送给我吗?”
“莺儿喜欢吗?”
“喜欢。”莺儿欢喜的大声回答。
“那就送给莺儿。”沈清兰长吁一口气。
那妈妈也是跟着来的,见这么多人喜欢自家小姐,怔怔的看着,忽地眼眶湿润,背转身去,拭了拭泪。
沈清兰看在眼里,大为讶异,按常理来说,欢喜归欢喜,何必欢喜得哭?其中必有缘故,然,想一想,多半是人家的家事、苦事,不该多嘴,低声吩咐翡翠送了杯茶过去,自己只当没看见。
众人哄着莺儿玩了好一阵,眼见着天色全暗了下去,那妈妈才道,“天色不早,恐小姐回家路上惊吓,感谢沈太太、沈小姐善待我家小姐,老爷与沈大人、宜威将军言谈正欢,我得先陪小姐回去了,若是沈太太、沈小姐能在邓州多留些时日,还望移居姜府,容我代小姐还礼招待。”
那妈妈一番话说得至诚,众人听得却既感概又生疑窦,到底不好多问,客客气气的送这一老一小出去。
沈清兰自回房去,关了门,碧玉和翡翠已经迫不及待的讨论起莺儿来。
“莺儿小姐只字不提她母亲,那个妈妈也不说,莫不是姜太太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