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有点发懵,她倒是知道卫长钧夜里来看过自己,因他是武人,有的是不为人知的手段,所以,他想进来,压根就不敲窗,直接就进了,可卫长钧不在申州,就算他在,也绝无可能去骚扰梁婉然。
那,除了卫长钧,还有别人?
沈清兰很快就否决了,家中除了家丁胡泽会点拳脚功夫,其他人都不曾练过,但胡泽是沈良的跟随,年近四旬,有妻有子,性子木讷,忠厚老实,翻墙不在话下,但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碧玉点头,“秋月是这么说的,梁小姐哭,说那人隔窗调戏她。”
沈清兰觉得此事蹊跷,“你去寄信吧,我去问问母亲。”
她来到林氏那,却扑了个空,赵妈妈告诉她,林氏去看望梁小姐了。
这确实该去的,无论如何,人家是客人,在主人家受到骚扰,这事不小,无论真假,自当当面了解情况。
沈清兰问,“刚才是来说这个事的?”
“是梁太太,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让太太给她母女做主,太太就跟过去了。”
沈清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恐怕是这对母女又在想法子讹沈家了,不怪她以小人之腹度人,实在是她们俩接二连三做的那些不上道道恶心事,没法让人不多心。
她匆匆赶过去,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徐氏嗷嗷的哭声,她一边嚎哭一边拍掌,“婉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出了这种事,将来可怎么活得下去?”
沈清兰皱眉冲进去,只见梁婉然坐在床上,身上只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小脸白白的,泪痕斑斑,眼框却通红微肿,怎么看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沈清兰一看,大吃一惊,这副模样儿,真的只是隔窗调戏?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被……
徐氏坐在床前,也是披头散发的哭得不成样,激动得时而拍掌拍腿,时而擂床擂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