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想跟着去凑热闹,但看这意思,林氏是有话要和父亲、二哥说,只得自己先走。
回了屋,沈清兰立即更衣,叫上碧玉和翡翠,拎上礼物往两位姨娘的院子去。
齐姨娘和郭姨娘分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东西两厢,两人感情好,常凑在一起说话、做针线。
沈清兰去的时候,两人就恰好在绣花,围桌对坐,各人执一个绣花绷子,桌上放着一堆针头线脑和花样图纸,低着头,不慌不忙的穿针引线,也不用看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闲话。
两人都已经卸了妆,发髻半散,钗环不留,穿着家居衣裳,料想沈良今天是要陪着林氏的,这个时辰也不用见谁了,随意得很。
“齐姨娘?郭姨娘?”
这是齐姨娘的屋子,沈清兰上阶的时候听到里头有动静,就喊上了。
两人听这一声喊,相视一笑,同时放下绣花绷子,一起迎出来。
“这么晚了,小姐怎么回来了?天黑又冷,路上可要注意点。”
沈清兰笑着进屋,笑道,“立了春,不冷了,我就知道你们俩都在,过来说说话儿。”
齐姨娘让小丫头把手炉添了炭送来,塞给沈清兰,“立了春就不冷了?过了清明还有几天倒春寒呢,可大意不得。”递手炉的时候,忍不住又着意摸了摸她手心。
沈清兰知她心意,索性将掌心摊开给她瞧,仍说是剪子划的,“为着这事,母亲取笑了我好几次,说我平时不好好跟两位姨娘学习,连剪子都拿不起。”
齐姨娘握着她的手叹,“太太逗着小姐玩呢,小姐的针线在这申州也是出了名的,我们哪里比得?往后小心些才好。”
沈清兰嘻嘻笑着答应。
郭姨娘递过茶来,“这么快就散了席?莫不是太太太累,体力不支?”
沈清兰笑,“这倒不是,不过徐太太善意,想让母亲早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