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至少,不全是这样。
沈清兰脑子里乱,一时想不出原因,又没有证据,只好按住不说。
……
六安瓜片续了一次又一次,他坐在上次自己坐过的位置,假装对面仍然有个人。
李白还能对影对月,自己倒好,对着幻觉?这么一想,卫长钧自己低头失笑。
直到暮色以极快的速度把整个分宁包裹得严实,伙计也很伶俐的把灯点上,薛扬才回来。
“妥了,将军,霍立果然如您所料,一五一十的照办了,外头那几个空穴来风嚼舌头的家伙,属下也收拾了。”
卫长钧点点头,将已经凉透的半杯茶一饮而尽,仿佛有些留恋的放下杯子,“走吧。”
天光早已遮得严严实实,只漏出稀薄的光线,与街边、屋檐的雪相呼应,冷清清、幽凉凉,他踩着已经僵硬的雪地,心绪纷乱。
陆府侧门外,他于数丈之外止步,眯起眼睛望着门口的两人。
一个衣饰艳丽的女子站在那里,一手捂脸,像是在哭;像是拽着另一人的衣袖,除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听不到女子在说什么。
只是那“另一人”,熟悉得很,正是陆家少爷陆新明。
陆新明面对女子的拉扯和哭泣,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温言细语的哄,甚至……还拢过女子的肩膀,轻轻为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鬓发。
夜色中,卫长钧的脸沉了又沉,一直沉到了深渊,然后,千年禁囿的寒气慢慢涌出来,很快侵占了控制中心。
他大步走过去。
“新明,你在做什么?”
夜色晦暗,看不大清面容,但声音里的不悦和怒意是显而易见的。
陆新明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听声音就觉得头疼,知道这个表兄不好女色,甚至有些过于冷硬,对自己处处留情的行为也颇有微词,不过以前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