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而壮观起来了。
沈清兰无意中看一眼,竟心中一阵悸动,几乎挪不开目光,终是略点尴尬的扭过头。
“后来呢?女孩怎么样了?”她有些生硬的用话题岔开自己的难为情。
卫长钧笑,目光里满是温柔,声音里也满是温柔,“后来啊,女孩用她一辈子把她那块石头雕琢打磨成了一个坠子,挂在心口。”
沈清兰呆呆的看他,目光转过来,不偏不倚就掉进他波澜壮阔的大海里,海浪涌过来的恍惚间,她下意识的缩了下,再一细看,已经风平浪静,月光渐渐西坠。
沈清兰低下头,心里乱糟糟的想,故事中那个女孩是他什么人啊?他知道得这么详细,应该是用了心去了解她的吧。
女孩把石头坠子挂在心口,他也把她放在了心上。真是个好故事。
沈清兰低着头笑,觉得自己从礼貌上讲,应该为他高兴,还应该跟他道声谢,谢他好耐心的用自己的故事来开解一个……不太熟的人,可不知怎的,不知从身体的哪个角落里冒出一根酸涩的小芽,爬啊爬,爬到舌尖,就说不出话来了。
雅间里静下来。
最后,沈清兰笑容得体、举止端庄的起身行礼,“多谢子渊,我该走了。”带着翡翠离开。
卫长钧怔怔目送她远去,想喊一句,又不知该说什么,便痴站着不知所措,我说错话了?还是她没理解?
薛扬小偷似的溜进来,“将军,沈四小姐走了?”
卫长钧不吭声,脸色很不好看,还在纠结: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对?可我每次对士兵们说话,他们不是都能听懂吗?那就是她对我无意?
将军刚刚才过秋分的脸色霎那间到了大寒。
薛扬跟在他身边多年,功夫练得好,眼色也极好,一看就知道自家将军吃了瘪,不敢再提一个“沈”字,陪笑道,“茶已凉了,阳光倒好,不如外头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