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或许在我,但若深思一层,原因真的有这么简单?”
匡术近来处境确实不好,入都以来他并没有什么实际官爵进位,不过假节而督台苑军事也算是主公的重用。但是,前不久主公又启用吴郡陆晔留守台城,名义上是因为台臣多旧姓,抬举吴中门户可以更加稳定局势。
但是在匡术看来,主公启用陆晔无异于在警告自己,毕竟早先他帮助沈恪去逼迫为难陆晔。而主公又因沈充背弃盟约而心怀不满,他与沈氏走得太近无疑触动了主公的警惕之心。
对此,匡术倒也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先做错。况且陆晔即便是有留守之名,也不过一个虚衔,并未分薄他的权柄。
但是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却让匡术不免有些心寒。首先是将他之兵众调离两千人戍守石头城,接着又将其亲厚家人许方安排进苑城担任殿前监,将看守皇帝的权力由他手中夺去。这就让匡术有些不满了,这个残破台苑有什么好守的,外面重兵陈设,若是诸军皆败,他守住台苑又有何用!
他手中的权力最重要便是看守皇帝,如今这最重要的权柄被剥夺不止,就连台城安排的守军都分作三部,他这个假节仅能节制自己这一部而已,已经近乎于被架空!
正如沈恪所言,表面上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他与沈家行得太密,但实际上是苏峻正在一点点将权力转移到自己嫡系去掌握,对于他们这些部众已经渐有防备之心。这一点,在外统兵的那些人尚感觉不太深刻,但是匡术本身并非战将,对于权力的消涨更加敏锐,因而近来是颇为忐忑的。
沈恪观察着匡术的神情变化,不失时机的说道:“年初匡君你附义而起,所为者不必讳言,拔高门楣而已。可是如今态势如何你也已经知晓,邵陵公或得一时勇进,终究欠缺了改天革土的豪情壮气,所重者仍是南北旧姓人家。我倒要问一句,假使邵陵公大事得成,匡君你觉得自己又能居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