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维周予我善助。”
顿了一顿后,他才又说道:“我等一行是在三月上动身,江陵至此本就路途遥远,将近京口之时,又受小许羁留,所以到来太迟。”
话讲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荆州晚来并非陶侃的问题,而是有人私心作祟。如今陶侃还活着,行事就已经如此放纵,引得中枢对荆州生出忌惮之心,难怪陶侃死后不久便发生兄弟阋墙的惨剧。
沈哲子先陪陶弘往行台护军府办理了一下任命手续,约定动身之期,然后才匆匆去见庾怿,将这一点新的发现告诉了他。
得知荆州这些内情后,庾怿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叹息道:“陶公,国之耆老重臣,如今紧要时节一时失察竟让家事混淆于公,也真是……唉,罢了,旁人家事难于置喙。只要陶公那里并无迟疑,不害于事已是最好。”
讲到这里,他又沉吟道:“既然那位陶夏敏于家任,倒也不好罔顾其迫切之念。既然为使至此,不妨就留于行台暂加散骑,有此羁縻应不至于再作掣肘。”
沈哲子闻言后点点头,早先何止庾怿,就连他对荆州的态度都有所保留。眼下封赏已经公之于众,不好再作更改,尊其子稍作补救也算是对陶侃的肯定。以此老历事智慧,应该会明白缘何发生这种波折。行台中枢有错即改,那是对陶侃的重视。如此一来,反倒凸显出王舒借陶侃之子私心离间彼此的行为。
接下来的几天,来自各地之人有的留在行台护驾,有的则再返回各自职所准备举事。如今行台建立,各种行政、军务章程都已经确立下来,不必再像早先那样谨小慎微。一直被隔离在外的郗鉴也终于被召入行台,复任尚书令督南北军事拱卫行台。
虽然有陶侃任职大都督调度内外诸军,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消王舒在吴中的掣肘。但毕竟东西路途太远,军令很难及时传达。为了确保京口行台和吴中的安稳,行台只能再为王舒增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