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免大喜,他最喜好这些享乐之物,当即便连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先一步将那酒瓮捧回怀中。其他人也始终关注这里,眼见这一幕,便有些失落。
那任球倒也豪爽,环顾一周看到众人颇多失望,便朗笑道:“独乐乐岂如众乐乐,愿与诸君共品此天授奇珍!”
听到这话,众人轰然叫好。沈哲子见状不免一乐,这任球倒是也会慷他人之慨,不过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人们对蒸馏酒的接受度。
场中数百人,那酒瓮中不过只剩八九斤酒液,并不能分润到每个人身上。任球主持分酒,每杯只倒浅浅一层,即便如此,几十杯后,酒瓮也已经见底。没分到的不免有些失落,嗅到那满室飘香的酒气,更觉饥渴难耐。
沈哲子虽然还带有真浆,但才不会拿出来,若予求予取,再好的东西东西都没了逼格。况且,这一瓮真浆,就要耗费几十坛秫米黄酒才能调配出来,成本不可谓不高。
分到真浆之人,有的已经急不可耐轻啜一口,那极为暴烈的酒气瞬间侵入味蕾,感觉似乎与想象中不甚相同,当即便有几人忙不迭将酒液喷出,似是承受不住这种冲击。
任球见状,便笑道:“如此奇珍,岂能寻常消受。哲子小郎君,我猜这真浆需要佐散服之,才能尽得其妙趣,是不是?”
沈哲子微笑点头:“任君高见。”
任球微微一笑,便于自己席上招呼仆从奉上寒食散。有了这一个带头示范,很快也有人将随身携带的寒食散取来,于席上准备调服。
沈哲子一览望去,只见席上有百余人都开始调散,脸上笑容便有些生硬。他只知时下服散蔚然成风,却没想到已经泛滥到这种程度。如此风气引导之下,那些不喜服散者反倒成了异类,有些坐立不安,及至旁边有人分享,才欣然接受。
寒食散对人身戕害毋庸置疑,但这些人却在世风导向下恍如未觉,一个个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