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安排,只是困于任上没能及早实施。我又太年幼,难理家事,如此才搁置下来。世叔也不必往来奔波,可归府静待,等到我两位叔父转回家中,即刻就往乌程发粮。”
沈哲子也笑眯眯道,他见徐匡神情一滞,心内便是一哂。且不说徐家还没到粮绝那一刻,即便真到了那个地步,单凭这个家伙别有怀抱的来拜访,沈哲子也不可能任其直接将粮取走。
徐匡还要将话题往粮食上面引,沈哲子已经不愿再与他深谈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并不在粮食问题上松口,视线颇有躲闪之意,只是频频耳语仆人再奉新茶。
又寒暄良久,徐匡始终没能得到沈哲子实质性的许诺应允,眼见天色将晚,便起身告辞,拒绝了沈哲子的挽留。
沈哲子将徐匡送至庄园门口,刚待要再应酬几句,突然有仆人行色匆匆赶来伏其耳边低语几句,沈哲子脸色登时一变,下意识往山谷方向看一眼,旋即便忙不迭收回视线,对徐匡拱手道:“天色已晚,不便强留,来日再过府拜见。”
说完后,也不等徐匡回应,沈哲子便急匆匆返回庄园。
徐匡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神色间有些疑窦,视线转向沈哲子刚才目示方向,俄而听到庄园围墙内响起一阵杂乱压抑的人语脚步声。这让他有些不解,徐徐坐进车厢,低声吩咐车夫道:“绕道那个方向离开。”
一直等到徐匡离开庄园大门很远,沈哲子才又从门后现身,吩咐身后几名龙溪卒道:“跟上他,看他与何人接触,不要泄露行踪。”
离开沈家龙溪庄园,徐匡乘坐牛车在田野兜一个圈,然后在僻静处换成另一驾车,让随从继续上路,自己则轻车简从,赶在日落时分,到达了武康县城。
城南一处幽静庄园中,徐匡步履匆匆穿过庭院,走入正房内。
房间内酒气氤氲,丝竹袅袅,一个宽袍中年人横卧榻上,头枕在一名罗衫半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