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顾君赞誉。”
听到这话,顾毗仿佛胸口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脸都憋得通红,他是在夸这小子?语义被如此曲解,他偏偏无从反驳,难道要承认土器污浊,自己把老爹土葬是人间之大不孝?
此时纪府门庭外不乏访客,亦多曾受到顾陆高门类似的言辞羞辱,听到沈哲子这番言论,尤其看到顾毗苦于无从自辩的窘状,当即便有人忍不住击掌赞叹。以后再有人讥讽他们瓦同玉陈,大可以以此反击。
听到有人赞许,顾毗更加情难自控,几乎忍不住要拂袖而去,但要他承认在一个垂髫小儿面前落荒而逃,则更加难以忍受。脸色青红变幻不定,他恨恨道:“让客人长久站在门庭之外,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纪友受此牵连,心中也是委屈不忿,既然辞锋不胜,老老实实进门就是了,偏偏自己要呆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取其辱又能怪谁?
虽然腹诽不已,纪友还是一副恭谨模样,先把顾毗引入门中,交待门生领其入府,而后才又走出来,不乏钦佩的对沈哲子说道:“维周你辞锋如剑,顾散骑想在这方面跟你争雄,真是自寻烦恼。”
沈哲子即将成为纪瞻的弟子,辈分上比纪友高了一层,让他以长辈之礼对待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情感上有些无法接受。直呼其名,未免又有些不恭。折中之下,便以表字称之。
此前对沈哲子虽然有冷眼不忿,但接触下来,纪友少年心性,眼见到沈哲子与成人应答都不逊色,还得到大父的赞许认可,心里渐渐生出些许佩服,便有了亲近之意。
“还是要多读书啊,文学。我华夏文字博大精深,常人能用不得一二,辞辩小道,徒逞意气而已,于事无补。”
身受纪瞻如此抬举之厚,沈哲子自然要投桃报李,时或指点纪友一下。古人治学,自然要比后世精深严谨,但是阅读面未免就狭隘一些。
纪友深以为然,倒不是想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