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叠着一摞铜板,那位捕快不但付了钱,还给的多了。
摊主急匆匆的奔出几步,只看见人群中那若隐若现的公差服,已经走的很远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遇到吃饭给钱的胥吏。
......
许七安点卯结束后,到后堂向朱县令请了假,老朱很爽快的答应了。
匆忙返回许府,推开二郎的房门,兄弟俩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许二郎捧出早就准备好一套月白色儒衫,布满浅灰色的云纹。
许七安看了眼小老弟身上那套天青色回云暗纹的袍子,提议道:“二郎身上这件好看,咱们换换。”
许新年冷笑一声,那表情仿佛再说:你在想屁吃。
对于一位炼精境的武夫来说,书生的儒衫实在不合身,肌肉饱满,身材昂藏,会把宽松的儒衫撑起来。
而读书人的审美是:两袖飘飘,衣袂翻飞。
兄弟俩离开许府,花了三两银子租了两匹黄骠马,风驰电掣的离开京城。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京郊六十里外的清云山,山中有座书院,天下闻名的云鹿书院!
清云山原本不叫清云山,具体名字忘了,自从云鹿书院在此落址,读书声朗朗不绝,清气冲天缭绕。
便改名叫“清云山”。
两人在官道上并驾齐驱,一个时辰后,许七安极目远眺,隐约看见了清云山的轮廓,以及渺小如豆的书院建筑群。
“辞旧,哥哥一直很好奇。”
许七安减缓马速,等堂弟也跟着勒了勒马缰后,两匹马由奔跑改为小跑。
“你说圣人是一品吗?”
他对这个世界的各大体系无比好奇,可惜缺乏了解的渠道。
许新年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你觉得我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