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每天下了朝第一件事情,是给朱标开小灶。
一如往常,百官参拜之后老朱让众人平身,宰相胡惟庸出班向老朱告罪,因为儿子猝然离世不得已请假治丧,请皇帝处罚云云。
“人死不能复生,胡卿节哀顺变吧,你应该再休息几日再来当值的。”老朱淡淡的道了一句,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息怒来。
“叩谢皇体恤,微臣自当以国事为重。”胡惟庸把头重重的磕在地,可老朱却没有让他起来,沉声问道:“胡彦清是怎么死的?”
胡惟庸有点怪,自己儿子是怎么死的请假的奏章说的很清楚,这大庭广众下不是皆他的伤疤吗。
可老朱既然在朝廷问了,他又不能不答只得老实的道:“犬子是从车驾摔下来,内创出血而亡。”话未说完已是带哽咽之声,不知道是真心的难过,还是在老朱跟前做戏。
“所以你杀了车夫泄愤?”
老朱声音轻缓,可胡惟庸听在耳朵里,心头却不由得一抽搐,“皆因那车夫催马太快,不慎撞到了墙,犬子这才从车摔下来不治身亡,出了事他也不救人却带着妻儿逃跑,他本有罪,微臣一时错手杀他亦是情难自已。”
老朱点点头,“嗯,照你这么说,车夫确实有罪。刑懋,你说这车夫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刑懋忙出班回道:“回皇,依大明律规定有驾船使风、乘马惊走、弛车下坡势不能止,伤及人命者当作过失s-a人论,依律收赎当给付被杀之家烧埋钱,折银十二两四钱二分。”
“看来这车夫冤枉啊,《大明律》写得也很清楚,胡惟庸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老朱一抬手,一册厚厚书飞了出来落在胡惟庸的身前,封皮赫然写着“大明律”三个字。
“从吴元年时,朕让人着手编写《律令》,立国之后又以《律令》为基础编写大明律。洪武六年成书至今已经有数年,胡惟庸你以为朕的《大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