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坐骑已经累死好几匹了,可他还活着不得不继续的在战阵拼杀。
尤其是此次出征草原,他做主帅原本可以坐镇军运筹帷幄,可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肩头的压力之大超出所想,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他不放心把先锋重任交给别人,只得又做先锋又做主帅,可以说承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此次草原一战,其实并没有多少恶仗,但是却在不停的奔波,带着骑兵在茫茫草原之不停的驰骋,谁叫他此次定的是声东击西之计。
“现在方知徐天德的不易,还是跟着他打仗痛快,只管拼杀好。”他喃喃的自语,一股强烈的疲倦感袭来,眼皮眨了眨,魁梧雄壮的身躯重重的爬在桌子,立刻响起沉闷的鼾声。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来,只觉得心头狂跳,放佛有无数的鼓槌在敲打他的心房宛如狂风骤雨,脖颈青筋暴起,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鲜血顺着血管疯狂的涌头颈。
两只虎目瞪得老大,满是血丝的眼球凸起似要滚出来似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像一口气接不来,能窒息过去。
如此持续了一小会儿,他紧绷的身躯才松了下来,他重重的喘着气好久方歇,无力躺倒在帅椅之,喃喃的道:“可能我真的有病了!”
“大帅!派去大兴州的斥候回来了!”帐外突然响起亲兵的声音。
常遇春猛地坐直了身子,高声道:“让斥候进来!”
同样是挨军棍,马度得让人抬着蓝玉却能自己走到伤兵营,还能自己给自己药。马度很不忿的道:“玉哥儿,是不是老常的亲兵给你放水了!”
马度趴小破床让许大亮给他药,蓝玉在隔壁的床,非要拉个床单自己药,还真是一个腼腆的人
隔着帐子听见蓝玉道,“哪儿有,姐夫亲兵打起我来从不留情面,我屁股都起了茧子了,挨起揍来自然不会像你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