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马度迎进屋里。老刘是马度故意支回家里的,就是为了给他说这个事儿。
老刘媳妇冲着厢房喊了一声,“春花盛两碗豆腐花来,记得多放麻油。”
“刘婶子不是卖豆汁嘛,怎么连豆腐脑也卖了。”
“老爷折煞奴家了,您叫俺一声刘王氏或者春花娘就行。”
马度摆摆手,“不碍的,又不是在府里。”
老刘道:“那怎么行,人家知道了要笑话俺们没规矩的。他们娘俩在滁州的时候本来就卖豆汁豆花,来了这边也是先拿豆汁试试行情,看着还行就准备也买豆脑了。”
“应天的客商大多都是走得水路,走官道过来的还真不多。要想图个好生意,还得到码头那边才行,那边来往的人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在码头那边张罗一个铺面。”
老刘媳妇忙道:“老爷你可别这样。俺们娘俩摆摊子倒不是缺钱花,您给老刘的工钱就没用过,家里的米面粮油也都是府里给的,什么都不缺。从前俺们娘俩做买卖谋生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现在就是为了解个闷儿,在家闲得慌。”
说话间春花已经端了两碗豆花过来,还是放了卤子的咸豆花。春花和张五六四目交汇时的神情,马度看在眼里,两个果然有奸情。
马度心中有了底便问道:“老刘我听说你准备把闺女许给村里老崔家的小儿子,可是真的?”
老刘点点头道:“是哩,老爷听谁说的,俺是有这个想法,可没向谁提起过。张五六是不是你胡乱嚼舌根。”
真难为张五六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吃豆花,稀里呼噜的已经下去大半碗。见老刘问他,就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老刘恨恨的用手点了点他,“除了你,这事儿俺可谁都没提过,正准备请学堂里的袁先生探探老崔的口风,你胡乱嚼舌根坏了我家春花的名声,嫁不出去了,俺可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