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递上来一块腰牌,朱文正看了一眼,吩咐道:“让他进来。”
亲兵退出帐外,一个便装的汉子走了进来,对朱文正叩拜施礼,“见过大都督!”,却不报姓名官职。
朱文正挥退左右,“起来回话!”那人起身走到帐中一个阴暗的角落站定,看不清面容,不用朱文正问话,就主动答道:“新任的都事今天有些不规矩,收了许大亮一块玉佩……”
朱文正插嘴问道:“许大亮是谁?”
“许大亮就是前两天差点被大都督砍了脑袋的妇科大夫,后来被您打发到伤兵伤病营去了。”
“哦。”朱文正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丝微笑,有点不可思议的道:“竟然真的是个贪财的,小事而已。”
“他还犯了一条死罪,私自酿酒,哦,是酒精!说是清洗伤口用的,能防止伤口红肿化脓。”
“酒精?是怎么酿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马度鼓捣的玩意儿都有了几分兴趣。
“原本也是打算用粮食酿酒精的,后来又说需要发酵太麻烦,就让人直接搬了库房的酒,说是蒸两遍就成酒精了。”
朱文正摆摆手,“确实够糟践粮食的,不过这生死关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让他去酿,洪都城有的是粮食,他又能用多少。他现在做什么?”
洪都靠着鄱阳湖,乃是鱼米之乡,又是朱元璋的屯田之地,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府都有大量的存粮,马度酿点酒精确实谈不上伤筋动骨,没必要较真。
“大都督下令征辟的医生、郎中已经送到了伤病营,他正教这些人如何治伤呢。”
“这样的秘技也能轻易授人,还真是小看他了。”朱文正顿了顿又问:”其他人呢?”
“大都督麾下众将与参幕各司其职,他们的家眷也都安分在家没有异动也无人出城。”
“嗯,邓参政那里呢?”
那便装的汉